只说了一声抱歉。毕竟如今的傅家已是自身难保,哪还有多余的财力来养这么多人。
再之后家中开始变得清冷起来,只有爹娘和我还有所剩不多的几个仆从。我爹性情冷淡,
每天为了公事繁忙,偶有闲暇也是醉心书画,对我并不十分亲近。“娘,
父亲他是不是不喜欢我?”娘抬手摸摸我的脑袋,最后什么话也没有说。我养在深闺,
吃穿上虽不如以往,但总归还是好的。父亲虽不大与我亲近,但因为我是家中的长女,
自然也被寄于众望。父亲为了让我们姐弟几个明理知事,
特意请了一位先生来府中教授四书五经。偶然一次路过书房,恰巧听见父亲提起我的名字。
“这世道本就艰难,再加上文佩的性子内敛,并不适合去女学,
与其让她学那些不知所谓的东西,不如寻求一个好夫家安稳一生。
”那是我第一次鼓足勇气同父亲争论,也是唯一一次。“父亲,
难道女子这一生就只能依靠夫家吗,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去女学读书,
去学一些安身立命的本事,而我只能留在家中读这些四书五经,
这对我并不公平……”听到我说的这些话,父亲当下就拍起了桌子。连声指责我不孝,
连父母的话都敢违背,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简直浪费。随后命人将我带去祠堂反思,
直到认错才能出门。整整两天两夜,我滴水未进。2、直到弟弟偷跑进祠堂,
告诉我娘因为我的事病卧在床的消息。从那之后,我收起了那些不该有的念想,
按照父亲期望的那样,被规训成一个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。琴棋书画,管理家事,
对我而言都不是难事。十八岁以前,我学的所有东西都是如何依附丈夫,如何为丈夫分忧。
我成了别人口中最适合娶回家的理想儿媳。后来,父亲在一堆关系交好的人选中,
为我选了一位好夫婿。他家虽世代经商,但祖上也曾出过进士,与傅家也算门当户对。
“文佩,这是为父能为你找到最好的路。”我缓缓点头,表情不悲不喜,
应声道:“多谢父亲,女儿知道。”对方送来一张照片,上面是与我定亲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