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癌症晚期,马上就要死了。可是我知道,在周叙白眼里,我就是一个坚持了十年的舔狗。
他只会心疼阮微,他那个患心脏病的白月光。「马上来了,你不要生气。」
在人生最后的时间里,我还心疼着他,不想要他心烦。赶到阮微家时,我浑身都淋湿了,
衣服紧贴在身上。阮微打了个喷嚏。周叙白嫌恶的眼神从我身上扫过。「把水汽都带进来了,
微微受不了这个的。」我弯下腰,将包里癌症晚期的诊断证明藏得更深,心中绞痛。
「知道了。」我抹了一把眼泪。阮微和周叙白在弹钢琴,四手联弹。
我从背后看着他们亲昵的身影,从未觉得自己这样多余。「温宁,
你陪我到楼上取一幅画好不好?」阮微侧过脸对我笑。她这个表情的时候,准没好事。
上一次,是把酒杯碎片扎进我的手心,然后委屈地对周叙白说我太不小心。上上次,
是在我的食物里加了花生碎,让我过敏到休克。我肩膀颤抖了一下。「快点去啊,
反应怎么这么迟钝。」周叙白哂笑一声,冰冷的眼神落在我身上。果然,抬着那副画下楼时,
阮微猝不及防地松了手。我像个皮球一样,顺着楼梯往下滚落,躺在一地的碎玻璃里,
整个后背密密麻麻都是伤口。阮微「啊」了一声,仿佛刚刚推我的人不是她。
「这幅画我很喜欢的!」她楚楚可怜哭了起来。周叙白捡起地上的画,却想不起来扶我一下。
「都怪你,笨手笨脚,简直想不到你还能做成什么事!」他冷笑着,踢了踢我的腿。
可明明阮微犯错的时候,他不是这么说的。上一次我食物中毒,他对阮微说,没关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