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探性地开口:“这是……家里来人了,要不要我出去再买点菜?”我妈没应我,
倒是难得给了我个好脸色,笑着招呼我坐在沙发上:“唤楠,来这里坐下!
”“梅姨是收头发的。你把头发卖了,妈晚上给你吃肉!”我不肯,试图商量道:“妈,
我喜欢长头发。你能不能别卖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我爸一巴掌就拍上我的后脑勺,
骂道:“卖你几根毛还这个那个的。赶紧滚过去给老子坐好!”我闪躲着就要跑。
我爸大腹便便,一时间也抓不住我。我妈气的直跺脚,来了新主意:“天赐,
你去把姐姐头发剪了,越多越好!”“妈晚上奖励你吃鸡腿!”原本看电视的弟弟眼神一亮,
拿起玩具就用力地砸向我的腿,我吃痛下跪。他立马骑在我的身上,动起剪刀来。
他比收头发的心还毒,几乎连我的毛囊都要剪下来。有时候下手重,
剪刀划破头皮还带着血迹,他嬉笑着威胁道:“别动,一会剪坏了吃不了鸡腿。
我戳烂你的眼睛!”临了,我妈和收头发的梅姨,叽里咕噜地比划着,不知道在说什么。
我爸在一旁抽着烟,得意洋洋地点着卖头发的八百块钱。我弟举着个鸡腿,吃得满嘴流油。
整个家里,没人多看一眼被剃成光头、满头是血的我,甚至当晚我被罚不吃晚饭。深夜,
我听到爸妈房间的低语:“梅姨说她老家村里要娶媳妇,愿意花二十万把唤楠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