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我把手机录像设成循环录制,挂在床尾,镜头对着天花板正中。我盯着手机,
一帧一帧过。凌晨两点到三点,画面干净,天花板没动静。
可我分明听到了那个“咯吱”的声音。我把手机放大看,
忽然发现画面里有一瞬间闪过一个东西。我截图下来。图片中央,有两只脚,
从天花板正中垂下来,晃了一下,瞬间收回。脚的颜色发青,指甲裂开,
脚踝上有一道深勒痕。我盯着照片,脑袋嗡嗡响。我记得我听见过这个声音。不是秋千,
是绳索勒紧脖子的声音,是尸体在半空中摆动的声音。我打开灯,屋里一片死寂。
我站在床上,摸了下吊钩,冰凉、锈迹斑斑。我突然注意到,床上方的天花板上,
有一点点血色。我看了一眼门,想逃出去。可那晚我没逃。我在天亮前,
一动不动地坐到了天亮。到现在,我还没搬走。我手头的钱,只够吃几天泡面。她,
那具吊着的尸体,还没完全现身。但我知道,她就在上面。她在盯着我,
看我什么时候敢真正抬头,和她对视。我也知道,我要是敢闭眼睡觉,她就会下来。
我听说过一句话:人吊死后,如果冤魂不散,会继续重复死亡那天的行为。可她不是重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