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玄看见我的瞬间,面色明显凝滞了一下。他下意识地跨前一步,将柳清眉挡在身后,
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柔和,“舒瑶,你莫要误会。清眉她灵体受创未愈,
恐……恐怕撑不到大典那日。她只是想提前感受一下这法袍的灵韵。
”柳清眉配合地轻咳了几声,面色更显苍白。我冷冰冰地开口,“脱下来。
”柳清眉立刻眼圈泛红,“大小姐,对不起,是我一时糊涂,被这法袍的灵气吸引。
”她颤抖着抓住凌玄的衣袖,“都是我的错,你莫要责怪师兄……”凌玄脸色一沉,
“左右你迟早要与我结为道侣。她试穿一下又有何妨?你就不能让她暂且欢喜片刻?
”“我说,脱下来。”我一字一顿地重复,目光扫向一旁手足无措的绣娘,“我预定的法袍,
何时轮到旁人试穿了?”两名绣娘慌忙上前,帮助柳清眉卸下法袍,
她雪白的皓腕上被法袍的禁制勒出几道浅红的印痕。柳清眉哭得梨花带雨,“对不起,
是我痴心妄想,不配穿戴这般珍贵的法袍!”她忽然身形一软,便要向地上倒去。
凌玄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,转头对我低吼,“云舒瑶,你可称心如意了?
”“用九幽泉水浸泡七日,再以烈阳真火焚过三遍。”我厌弃地蹙眉,
“莫要留下半分不洁的气息。”柳清眉掩面冲了出去。凌玄脸色铁青地盯着我,
最终拂袖而去。晚间,贴身侍女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畔,“大小姐,您猜如何?
那个整日里扮柔弱的柳清眉,今日在刑罚崖附近试图强行祭炼古宝,结果灵力反噬,
听说丹田都险些碎了!”她兴奋地比划着,“依奴婢看,这便是自作自受!
明知凌玄师兄是您的准道侣,还日日夜夜黏在他身侧,装得那副无辜可怜的模样,
着实令人作呕!”我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灵酒,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“谁与你说,
凌玄是我的准道侣了?”侍女瞠圆了双眼,手中的灵果盘险些失手掉落,“大小姐,
您的意思是……”“去传令给司典长老,将道侣玉牒上的新婿名姓改了。”我呷了一口灵酒,
“换成墨尘。”...